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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7-11 16:12:00

锦凰:重生后,不做皇后做女将

锦凰:重生后,不做皇后做女将 熊嚛嚛 著

锦凰萧烬

沈锦凰踉跄着扑向妆台抽屉,翻出压在最底下的黄历。永昌十二年三月廿六,距离选秀还有三天,距离沈家灭门

精彩章节试读

古代言情题材小说《锦凰:重生后,不做皇后做女将》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,小说以锦凰萧烬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,主要讲述

《锦凰:重生后,不做皇后做女将》 第1章锦凰:重生后,不做皇 免费试读

一"姐姐,喝了这杯合卺酒,我们就是真正的姐妹了。"沈锦凰猛地睁开眼,

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钻心的疼痛告诉她——她还活着。入目是熟悉的藕荷色床幔,

绣着细小的海棠花纹。这是她在沈府闺阁的床榻,自十五岁及笄后睡了五年的地方。

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,她翻身下床,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。

铜镜中映出一张年轻得陌生的脸,没有大婚夜毒发时的青紫,没有冷宫三年折磨留下的憔悴,

只有饱满的额头和明亮的杏眼,眼角那颗泪痣鲜活得刺目。她颤抖着手指解开寝衣领口,

右侧锁骨下两寸,本该有一道沈玥用金簪刺出的伤疤。可现在,那片肌肤光洁如玉。

“真的...重生了?”沈锦凰踉跄着扑向妆台抽屉,翻出压在最底下的黄历。

永昌十二年三月廿六,距离选秀还有三天,距离沈家灭门还有两年七个月,

距离她被毒杀还有三年整。“哈...哈哈哈...”她捂住脸低笑,泪水却从指缝溢出。

上天竟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!“大**,您醒了?”门外传来贴身丫鬟青霜的声音,

“老爷刚回府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锦凰迅速抹去泪痕:“备水沐浴,我要更衣。

”浸在飘满花瓣的浴桶中,她闭眼梳理记忆。永昌十二年三月,皇帝突然下旨选秀,

表面是为太子和三皇子选妃,实则是为牵制功高震主的沈家。前世她懵懂入宫,

被沈玥和太子联手陷害,最终落得满门抄斩、自己惨死的下场。换上鹅***襦裙,

锦凰特意选了支素银簪子。既要让父亲看到嫡女的端庄,

又不能太过招摇惹来非议——毕竟选秀在即,多少双眼睛盯着将军府。“姐姐今日气色真好。

”假山后转出个粉色身影,沈玥手捧茶盏笑得甜美,“听说皇上下了选秀旨意,

姐姐定能入选呢。”锦凰袖中的手猛地攥紧。前世就是这看似无害的庶妹,

在她大婚夜的合卺酒中下了“朱颜改”,让她五脏俱焚而死。“妹妹说笑了。

”她不动声色地接过茶盏,敏锐地注意到沈玥指尖沾着的淡***粉末。是了,

前世选秀前她突发红疹,险些错过初选,原来如此。微风拂过,一片柳絮飘入茶中。

锦凰故作惊讶:“哎呀,脏了。”顺势将杯子放在石桌上,又从托盘取了新的,

“妹妹也喝一杯?”沈玥不疑有他,抿了一口。锦凰借着宽袖遮掩,

将茶水悄悄泼在身后草丛中。半刻钟后,沈玥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,很快蔓延到脖颈。

她惊慌失措地告退,锦凰望着她狼狈的背影冷笑。这药她认得——"桃夭",

接触皮肤会起疹,内服则效果翻倍。沈玥至少半月不能见人了。“锦凰。

”浑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,沈戎一身朝服未换,眉头紧锁,“宫里来了旨意,

三日后选秀你需参加。”“女儿明白。”她低头掩饰眼中的锋芒。前世她抗拒选秀,

惹得父亲不悦。这一世她要主动入局。沈戎略显诧异:“你...不反对?

”“沈家女儿自当为父分忧。”锦凰扶父亲坐下,状若无意地问,“父亲今日朝会可还顺利?

”“呵,摄政王突然回京,朝堂上剑拔弩张。”沈戎***太阳穴,

“萧烬那疯子当廷折了兵部尚书的笏板,就因为他提议削减边军粮饷。”锦凰心头一跳。

萧烬,传闻中暴戾无常的摄政王,却是前世沈家灭门时唯一出手相助的人。“父亲,

”她轻声道,“这位摄政王...究竟是怎样的人?”沈戎摇头:“”远离为妙。

他虽手握重兵,但与皇上势同水火。沈家不能卷入他们的争斗。”锦凰乖巧应是,

心中已有计较。若说这世上有谁能撼动皇室,非萧烬莫属。回到闺房,她对着铜镜缓缓绾发,

“这一次,我要你们所有人,血债血偿。”二选秀前夜,锦凰在灯下细细擦拭一枚铜镜。

镜面映出她沉静的眉眼,指尖抚过眼角那颗泪痣。前世沈玥曾讥讽这是“克夫相”,

如今倒成了她最好的伪装——没人会防备一个被认为命格不吉的女子。“大**,水已备好。

”青霜捧着浴桶进来,水面上飘着锦凰特意吩咐的茉莉花瓣,“明日选秀的衣裳也熏好了。

”锦凰颔首,褪去衣衫踏入水中。温热的水流漫过肩颈,她闭目回想前世选秀的每个细节。

永昌十二年的这场选秀,表面是为太子和三皇子选妃,实则是皇帝制衡朝臣的手段。

前世她因突发红疹形容憔悴,被随意指给了太子做侧妃,

而沈玥却因“才貌出众”成了三皇子正妃。“明日...”她掬起一捧水,

看花瓣从指缝滑落,“我要让所有人记住沈锦凰这个名字。”晨曦初露时,锦凰已梳妆完毕。

她选了件藕荷色罗裙,衣襟绣着银线暗纹,既不显寒酸也不过分张扬。

发髻挽成简单的随云髻,只簪一支白玉兰钗并两朵珠花。“**是不是太素净了些?

”青霜捧着胭脂迟疑道。锦凰从妆奁底层取出一对翡翠耳坠戴上:“素净方能显出特别。

”这对耳坠是她母亲遗物,玉色通透如水,衬得她脖颈修长如天鹅。将军府门前,

沈戎看着女儿欲言又止。锦凰知道父亲担忧——沈家功高震主,皇室早想除之而后快,

这场选秀无异于鸿门宴。“父亲放心。”她轻按父亲手背,低声道,“女儿会谨言慎行。

”马车驶向皇城,锦凰掀帘望去,宫门巍峨如巨兽之口。前世她战战兢兢入宫,

满心惶恐;如今再看这朱红高墙,只觉是座华美囚笼,而她要做的,是成为执钥之人。

“沈将军嫡女到——”太监尖细的唱名声中,锦凰垂首迈入储秀宫。殿内已聚集数十秀女,

珠光宝气晃得人眼花。她刻意选了角落位置,暗中观察在场众人。“这位姐姐好面生。

”一个着杏色纱裙的少女凑过来,“我叫林若萱,姐姐叫我若萱就行,我爹如今是太傅。

”锦凰心头一动。林太傅是朝中清流领袖,其女在前世选秀中落选,后来嫁给了北境侯世子,

成为北方势力重要纽带。“沈锦凰,家父镇北将军。”她浅笑回礼,

余光瞥见林若萱腕上一枚翠玉镯——北境侯府的信物。看来这桩婚事早有苗头。

“听说今日摄政王也会来。”林若萱压低声音,“那位王爷最厌烦选秀,

今年怎的突然有兴趣?”锦凰指尖微颤。萧烬会来?前世此时他应当还在北境督军。

变数出现,她既警惕又兴奋。太监击掌,秀女们迅速列队。锦凰排在中间偏后位置,

正好观察前面人的表现。轮到太师孙女时,

那姑娘紧张得打翻茶盏;而户部尚书之女则过于卖弄诗才,惹得太后微微蹙眉。“沈氏锦凰,

上前。”锦凰深吸一口气,莲步轻移。行礼时她刻意放缓动作,裙摆如花瓣舒展。

起身时眼帘微抬,恰到好处地展现那双含情杏眼,又不失端庄。“沈戎的女儿?

”太后声音慈祥,“听闻你擅茶道?”“回太后,略知一二。”锦凰声音清润,“家父好茶,

臣女耳濡目染罢了。这是她精心准备的答案。前世她因卖弄枪法惹得太后不悦,

后来才知太后年轻时曾因习武被先帝冷落。“哦?那你说说,雨前龙井与明前龙井,

区别何在?”殿内一阵骚动。这问题看似平常,实则暗藏杀机——答得太浅显显得无知,

答得太深又显得卖弄。锦凰不慌不忙:“明前茶贵如金,雨前茶润如玉。前者重其珍稀,

后者贵在醇厚。如同治国,既需***手段,也需春风化雨。”太后眼中精光一闪。

这回答既显茶道造诣,又暗合治国之理,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
“好一个***手段与春风化雨。”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殿外传来,“沈将军教女有方。

”锦凰背脊一僵。这声音她前世只听过一次,是在刑场上,

那人浑身是血地喊着“沈家冤枉”。玄色衣袍掠过眼角,摄政王萧烬大步走入殿中。

他没有穿朝服,只一袭简单墨色长衫,腰间悬着柄无鞘长剑,剑锋闪着冷光。按律,

面圣不得佩刃,他却堂而皇之带着凶器入宫,狂妄至极。“王爷。”太后竟起身相迎,

“难得你有兴致来看选秀。”萧烬随意行了个礼,目光扫过众秀女。那眼神如刀刮过肌肤,

好几个姑娘已开始发抖。锦凰垂眸不动,却能感觉到那视线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瞬。

“本王路过。”他漫不经心地走到皇帝下首坐下,顺手拿起茶盏把玩,

“听说今年秀女中有几位将门之女,特来瞧瞧。”皇帝脸色微沉。

锦凰心下了然——萧烬与皇帝貌合神离,此举明显是来搅局。她暗自调整呼吸,

准备迎接变数。选秀继续,轮到北境侯侄女赵青婉时,萧烬突然开口:“赵家的?

你叔父上月斩了本王两个亲兵,可知为何?”殿内瞬间死寂。赵青婉脸色煞白,

手中团扇啪嗒落地。锦凰暗道不好。萧烬这是公然挑衅,若赵青婉应对不当,不仅选秀无望,

还可能连累北境侯府。“回王爷。”一个清亮声音突然响起,竟是林若萱出列跪地,

“那两个亲兵强抢民女,赵将军依军法处置,事后曾向王爷府上递过请罪折子。

”萧烬眯起眼“你如何得知?”:“臣母与北境侯夫人是闺中密友,因此与北境侯世子相熟,

"林若萱不卑不亢,"此事边境军民皆知,王爷若不信,可派人查证。

”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!锦凰暗自喝彩。林若萱看似冒险,

实则精明——她点明自己与北境侯府的关系,萧烬若继续追究,反倒显得小气。果然,

萧烬冷笑一声不再言语。皇帝趁机打圆场,选秀得以继续。锦凰注意到太子一直盯着林若萱,

眼中闪着算计的光。“赐茶。”太后示意宫女为秀女们上茶。就在此时,

萧烬突然“失手”打翻茶盏,深色茶汤泼在太子衣袍上。“皇叔!”太子跳起来,

又强压怒火,“无妨,侄儿去更衣便是。”这一打岔,殿内气氛松动不少。

锦凰借机与身旁的赵青婉交换了个眼神,后者感激地微微点头。人脉的第一步,就此埋下。

选秀持续到申时方散。锦凰被指为太子侧妃,林若萱落选,赵青婉则被许给三皇子为侧妃。

——沈玥因“突发恶疾”未能参选,而她竟仍是太子侧妃。“沈**请留步。

”一个小太监悄悄拦住她,“王爷有请。”锦凰心跳加速。萧烬为何单独见她?

是看出了什么,还是另有所图?***西北角的听雨轩僻静无人。锦凰刚踏入亭中,

就感到脖颈一凉——那柄无鞘长剑正抵在她咽喉处。“沈锦凰。”萧烬的声音在耳后响起,

带着危险的气息,“你今日在殿上的表现,不像个十六岁的闺阁女子。”剑锋寒意渗入肌肤,

锦凰却纹丝不动。前世比这更痛的死法她都经历过,何惧区区威胁?“王爷谬赞。

”她甚至微微仰头,让剑刃更贴近脉搏,“将门之女,自当有些胆色。”萧烬低笑,撤了剑。

锦凰转身,第一次近距离看清这位传闻中的煞神。他眉目如刀削,

左眉一道断痕增添几分戾气,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——漆黑如墨,深不见底。

“你与林氏、赵氏交好,是巧合还是算计?”“王爷高看臣女了。”锦凰浅笑,

“不过是姑娘家闲话罢了。”萧烬突然逼近,将她困在亭柱与自己之间。两人呼吸相闻,

锦凰能闻到他身上松墨混着铁锈的气息。“沈锦凰。”他指尖抚过她耳垂上那枚翡翠坠子,

“本王最讨厌谎言。”锦凰抬眸直视他:“臣女最恨任人宰割。”一瞬间的寂静。

远处传来宫人的脚步声,萧烬后退一步,神色恢复冷漠。“十日后太子府设宴。

”他甩下一句话,“别死了。”望着那玄色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,锦凰长舒一口气。

她摸向耳坠,却发现其中一枚不翼而飞——定是被萧烬顺走了。“果然是个疯子。

”她喃喃道,唇角却勾起一抹笑。棋局已开,第一回合,她没输。回到将军府,

沈戎焦急地等在厅中。得知女儿被指为太子侧妃,他脸色更加凝重。“父亲不必忧心。

”锦凰亲手为父亲斟茶,“女儿自有分寸。”三“**,您真要穿这个?

”青霜捧着那套男子衣衫,手指微微发抖。锦凰正将长发挽成男子发髻,

铜镜中映出一张雌雄莫辨的俊秀面孔。“怕什么?”锦凰用黛粉将眉毛描粗,

又往脸上扑了些许暗粉,“父亲去了军营,三更前不会回府。”选秀结束已过五日,

距离太子府宴还有五天。锦凰等不及了——她需要更多关于萧烬的情报。

前世模糊的记忆告诉她,这位摄政王与前朝太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,

而这是撼动当今皇室的关键。“可若是被人认出来...”“认出又如何?”锦凰系好腰带,

将一柄短剑藏入袖中,“沈家嫡女女扮男装逛黑市,顶多算个风流轶事。”她故意说得轻松,

心里却清楚此行的危险。京城黑市鱼龙混杂,更随时可能遭遇官府搜查。子时的梆子声刚落,

锦凰已从后院角门溜出。秋夜的风带着凉意,她缩了缩脖子,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往城西走去。

前世她在冷宫时,

曾听一个老太监提起过“鬼市”——每月初五在废弃的盐运司衙门地下开市,

能买到宫里都寻不到的稀罕物事。盐运司旧址黑漆漆一片,看似无人。

锦凰绕到后墙一处坍塌处,轻轻敲了三下墙砖,停顿,再敲两下。砖墙竟无声移开,

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。“口令。”黑暗中一个沙哑声音问道。“**。

”锦凰压低嗓音回道。这是她从父亲书房暗格中的密信上看来的。缝隙扩大,她弯腰钻入。

眼前豁然开朗——地下大厅灯火通明,数十个蒙面人在各个摊位前低声交易。

空气中弥漫着药材、金属和某种奇特香料混合的气味。锦凰拉了拉斗篷帽子,

径直走向最里侧那个挂着青布帘的摊位。帘后坐着个枯瘦老者,面前摊开一本破旧的册子。

“买消息?”老者头也不抬。“萧烬。”锦凰直接道出来意,“我要知道他真正的身世。

”老者猛地抬头,浑浊的眼珠盯着她:“姑娘好大的胆子。

”锦凰心头一跳——她自信伪装完美,这老者竟一眼看破。“价码很高。”老者咧嘴一笑,

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。锦凰从怀中取出一枚龙纹玉佩。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,

玉质温润,上面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。老者见到玉佩竟浑身一震,

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。他颤抖着手指想触碰玉佩,又像怕被烫伤般缩回。

“这...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?”“与你无关。”锦凰将玉佩收回,“换不换?

”老者深吸一口气,从柜台下摸出个铁盒,取出一张泛黄的纸:“永昌三年,

先帝密旨诛前朝太子满门,唯襁褓中的幼子被忠仆救走。

那孩子右肩有火焰形胎记...”锦凰瞳孔骤缩。萧烬右肩确实有这样一个胎记,

前世他杀入刑场救沈家时,她曾瞥见过。“还有呢?”她急切地问。“萧烬十六岁从军,

二十岁封王,靠的不是军功,而是...”老者突然住口,惊恐地望向她身后。

锦凰还未来得及回头,就听一声巨响,黑市入口处烟尘四起。“官府查抄!快跑!

”人群瞬间大乱。锦凰抓起那张纸塞入怀中,刚转身就被撞了个趔趄。

一支火箭呼啸着钉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,帘幕顿时燃起大火。“这边!”老者突然拉开地板,

露出个黑洞洞的暗道,“直通城外!”锦凰不假思索跳了下去。暗道狭窄潮湿,

她摸着湿滑的墙壁跌跌撞撞前行。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和喊叫声,越来越近。拐角处,

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。锦凰肘击对方腹部,却听一声闷哼——“沈锦凰,你找死吗?

”这声音!锦凰浑身僵住。黑暗中萧烬的气息包围着她,松墨混着铁锈的味道格外清晰。

他怎么会在这里?“别出声。”萧烬贴在她耳边低语,呼吸喷在她颈侧,“追兵过去了。

”狭窄的暗道里,两人几乎胸贴胸站着。锦凰能感觉到萧烬有力的心跳透过衣料传来,

与自己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。“王爷为何在此?”她尽量压低声音。“这话该我问你。

”萧烬冷笑,“大家闺秀夜闯黑市,还打听本王身世?”他的手突然探入她怀中,

抽出那张泛黄的纸和龙纹玉佩,“解释。”锦凰心头剧震。他看到了多少?知道了什么?

“合作需要相互了解。”她索性挑明,“王爷既然查过我,就该知道我与皇室有血海深仇。

”“就凭你?”萧烬语气轻蔑,却将玉佩还给了她,“黑市消息半真半假,你连这都分不清,

谈何报仇?”远处又传来脚步声,萧烬猛地将她推到墙上。锦凰后背撞到坚硬石壁,

疼得倒吸凉气。萧烬却趁机贴近,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身形之下。“听着,小凤凰。

”他声音危险如刀锋,“你想玩火,本王不拦着。但若连累沈家...”“王爷是在担心我?

”锦凰挑衅地仰头,尽管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对方表情。萧烬沉默片刻,突然轻笑:“有趣。

”他退开一步,“暗道尽头左转,通城隍庙后巷。十日后太子府宴,别迟到。

”说完竟如来时一般神秘消失。锦凰愣了片刻,才按他指的方向摸索着离开。

当她终于重见月光时,衣衫已被冷汗浸透。回到闺房已是三更天。锦凰换下男装,

盯着手中玉佩出神。

老者异常的反应、萧烬的出现、暗道中的对峙...一切都表明这枚玉佩非同寻常。

可母亲只是个普通商贾之女,怎会有龙纹玉佩?“**,老爷回来了!”青霜慌张地跑来,

“脸色很不好看!”锦凰匆忙藏好玉佩,刚整理好衣裙,沈戎已大步踏入闺房。

他手中拿着一道明黄圣旨,脸色铁青。“三日后,你入东宫。”锦凰接过圣旨,

上面朱批赫然写着“太子侧妃沈氏,即日入宫”,比前世提前了整整半个月。

“为何突然...”“皇上忌惮我沈家军权。”沈戎拳头捏得咯咯响,“扣你为人质,

逼我交出兵符。”锦凰闭了闭眼。前世也是如此,只是当时她懵然不知,

还满心欢喜地准备嫁衣。如今再看,这分明是一步死棋——入宫为质,父亲投鼠忌器,

最终双双沦为皇室俎上鱼肉。“女儿明白。”她平静地说,“父亲不必忧心。

”沈戎愕然:“你...不怨为父?”锦凰摇头,轻声道:“覆巢之下无完卵。沈家与皇室,

早晚有此一战。”她没说出口的是——如今她已找到最锋利的刀,萧烬。入宫前夜,

锦凰独自在院中舞剑。月光如水,剑光如雪。这是母亲教她的“流风回雪剑”,

据说传自某个隐世门派。前世她在冷宫三年,全靠这套剑法强身健体、暗中自保。

剑锋划过夜空,发出清越鸣响。锦凰想起前世大婚夜,

起父亲被押上断头台时挺直的脊背;想起幼弟临死前喊着“姐姐救我”...剑势陡然转急,

如***。最后一式“雪拥蓝关”,她旋身劈向院中老梅,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断。

“**...”青霜捧着嫁衣站在廊下,眼中含泪。锦凰收剑入鞘,

额头薄汗在月光下闪闪发亮。明日入宫,便是正式踏入权力旋涡。没有回头路了。次日清晨,

一顶青呢小轿将锦凰从侧门抬入东宫。没有吹打,没有宴席,

甚至没有拜堂之礼——侧妃终究只是妾。“沈侧妃,这边请。”一个老嬷嬷冷着脸引路,

“太子妃身子不适,免了你的请安。日后晨昏定省,需得准时。”锦凰温顺应是,心中冷笑。

前世太子妃陈氏也是这般作态,表面贤良大度,背地里却处处刁难,

最终成为沈玥害她的帮凶。嬷嬷将她带到一处僻静小院,门匾上书“栖鸾阁”三字。

比起前世那个潮湿阴暗的偏院,这里至少宽敞明亮。锦凰刚踏入院门,

就听身后“哎呀”一声——一个小宫女“不小心”将茶水泼在她裙摆上。“奴婢该死!

”宫女跪地磕头,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。锦凰眯起眼。这是太子妃的下马威,

试探她这个将门之女是否如传闻中那般骄纵易怒。“无妨。”她亲手扶起宫女,

甚至掏出帕子为她擦手,“可有烫着?”宫女呆住了,显然没料到这般反应。

锦凰心中冷笑——前世她当场发怒,落了个“苛待下人”的名声,如今岂会重蹈覆辙?

刚安顿下来,又有人来报太子妃赏了点心。锦凰看着那碟精致的芙蓉糕,

不用尝都知道里面加了“料”。前世她吃了后腹泻三日,错过了第一次侍寝的机会。

“替我谢过太子妃。”她笑着收下,转头就悄悄埋在了花盆里。傍晚时分,

锦凰正在院中赏菊,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太监的唱喏:“太子来了!”按礼制,

侧妃入宫首日太子应当避嫌,他此时出现极不寻常。锦凰迅速摘下一朵菊花捏在手中,

用力到花汁染黄了指尖。当太子身影出现在院门时,她“恰好”转身,

眼中噙着欲落未落的泪水,指尖那抹***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。“臣妾参见太子。

”她慌忙行礼,声音微哑,仿佛刚哭过。太子赵元慎明显怔住了。他年方二十,

生得俊朗儒雅,此刻却有些手足无措:“爱妃...这是怎么了?”锦凰低头不语,

只是将手往袖中缩了缩。太子眼尖,一把抓住她手腕:“手怎么了?

”“臣妾...臣妾想家。”锦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

“这菊花...与家中院子里的一样...”太子看着她染黄的手指和微红的眼眶,

竟有些心疼。他早听说沈家嫡女飒爽英姿,没想到还有这般柔弱的一面。“爱妃若想家,

明日召***入宫相见便是。”锦凰心中冷笑。母亲早逝,太子竟连这都不知,

可见对沈家毫无了解。面上却露出惊喜又克制的表情:“殿下厚爱,

臣妾...臣妾受宠若惊。”太子被她这欲说还休的模样撩得心痒,正想拉近些说话,

外面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。“殿下!太子妃娘娘晕倒了!”太子脸色一变,匆匆离去。

锦凰看着他的背影,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。第一步棋,落子无悔。四“侧妃娘娘,

该起了。”锦凰睁开眼,窗外天色尚未大亮。入宫七日,她已习惯了寅时起身的准备。

青霜捧着铜盆进来,眼下挂着两团乌青。“昨夜又没睡好?”锦凰接过热巾敷脸,

蒸汽熏得她脸颊微红。青霜压低声音:“太子妃派来的春桃半夜溜出去,

奴婢按您的吩咐没阻拦,只是跟着...她去了太子妃的兰林苑,快天明才回来。

”锦凰唇角微勾。春桃就是那个总“失手”打翻茶水的宫女,留着这条眼线比除掉更有用。

“今日太后设茶会,准备的如何了?”“按您吩咐,备好了那套雨过天青瓷茶具。

”青霜从柜底取出个锦盒,“茶叶也按特殊法子熏制过了。”锦凰点头。

今日茶会是她入宫后首次正式亮相,必须一鸣惊人。太后爱茶如命,

前世她因不懂茶道在太后面前失分,这一世她早有准备。梳妆时,

锦凰特意选了身湖蓝色衣裙,既不抢太子妃风头,又不失将门之女的清雅气质。

发髻挽成简单的垂云髻,只簪一支银镶蓝宝的步摇,行动间如湖水微澜。“太素净了吧?

”青霜有些担心。锦凰从妆奁取出一对珍珠耳坠戴上:“太后不喜奢华。”辰时三刻,

锦凰准时来到慈宁宫。庭院里已摆好茶席,十余名嫔妃按位次落座。太子妃陈氏端坐首位,

一袭正红宫装,满头珠翠,见锦凰来了,眼中闪过一丝嫉恨。“臣妾参见太后,参见太子妃。

”锦凰行礼如仪,腰肢柔软如柳。太后年近六旬,头发花白,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。

她打量着锦凰,微微颔首:“沈家的丫头?起来吧。”锦凰刚入座,

太子妃就笑吟吟道:“听闻妹妹擅茶道,今日不如由你为太后烹茶?”这是个陷阱。

若拒绝显得傲慢,若接受又可能出丑。前世锦凰就是在此处着了道,煮出的茶苦涩难当,

沦为笑柄。“臣妾惶恐。”锦凰低头,“只怕拙技辱了太后尊口。”太后摆摆手:“无妨,

老身什么茶没喝过?”锦凰这才应下,净手焚香,取出自带的茶具。

当她把茶叶倒入预热过的茶壶时,几位嫔妃都露出讶色——这茶叶竟泛着淡淡的金边。“咦?

”太后直起身,“这是...金山云雾?”锦凰微笑不语。水将沸未沸时提壶高冲,

茶叶在壶中舒展,异香顿时弥漫庭院。她手法行云流水,注茶时壶嘴离杯三寸,

茶汤如金线垂落,竟无半点溅出。“请太后品鉴。”她双手奉上茶盏。太后接过,

先观色再闻香,最后轻啜一口,闭目良久方道:“好一个‘凤凰三点头’!这冲泡手法,

老身已有十年未见。”太子妃脸色微变。锦凰余光瞥见,心中冷笑。这套手法是母亲所授,

据说传自江南隐士,专用于最顶级的金山云雾。前世她在冷宫偶遇一位老嬷嬷,

才知太后年轻时最爱此茶,后因茶师离宫而再未尝到。“太后过奖。”锦凰谦逊道,

“只是家母生前好茶,臣妾耳濡目染罢了。”“***...”太后似要说什么,

又止住话头,转而问道,“这茶汤金黄透亮,可有什么讲究?”锦凰正要回答,

忽听“啪”的一声——一个宫女失手打翻了茶盘。那宫女吓得面无人色,

扑通跪地:“奴婢该死!奴婢三日未食,头晕眼花...”“大胆!”太子妃厉喝,

“拖下去杖二十!”锦凰注意到太后眉头微蹙。她轻声道:“娘娘息怒。这丫头看着面生,

许是新来的不懂规矩。”她转向宫女,“你说三日未食,怎么回事?

”宫女泪如雨下:“奴婢...奴婢月例被扣了三个月,实在没钱买吃的...”满座哗然。

按宫规,宫女月例由各宫主位发放,不得克扣。太子妃脸色顿时难看至极。“竟有此事?

”太后沉下脸,“查!”不过片刻,管事嬷嬷来报:太子妃宫中三十余名宫女,

近半被克扣月例,最久的已达五个月。“陈氏!”太后怒拍桌案,“你可知罪?

”太子妃瘫软在地,涕泪横流地辩解。太后不耐地挥手:“即日起,太子妃禁足一月,

宫务暂由...沈侧妃协理。”锦凰跪地谢恩,心中暗喜。这一箭双雕之计成了!

既打击了太子妃,又获得了协理宫务的权力。那宫女是她早先买通的,

而克扣月例之事则是真——前世她在冷宫就听闻太子妃贪财成性。茶会散后,

太后独留锦凰说话。“丫头,你今日是故意的吧?”太后啜着第二泡茶,眼神锐利。

锦凰心头一跳,却不慌乱:“臣妾只是煮了杯茶。

”太后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:“***...可是姓苏?”锦凰手中茶盏险些滑落。

母亲确实姓苏,但入沈家族谱时已改姓沈,鲜为人知。“太后明鉴。

”“难怪...”太后喃喃道,似要说什么,却被匆匆进来的嬷嬷打断。

“摄政王来给太后请安了。”锦凰立刻起身告退。刚走到廊下,却见萧烬大步而来。

他今日着了正式朝服,玄色锦袍上金线绣着四爪蟒纹,衬得整个人如出鞘利剑。

两人擦肩而过时,萧烬袖中滑出个小纸团,精准落入锦凰袖袋。她面不改色,

行礼后从容离去。回到栖鸾阁,锦凰立刻屏退左右,展开纸团。

上面只有寥寥数字:“军粮账目有异,皇上疑沈家贪墨。”锦凰瞳孔骤缩。

前世沈家被抄的罪名之一就是贪污军饷!她必须尽快通知父亲。正思索间,

窗外传来三声布谷鸟叫——是她与青霜约定的暗号。锦凰迅速烧掉纸条,

刚转身就见萧烬从屏风后转出。“王爷好大的胆子。”锦凰压低声音,“擅闯太子侧妃寝宫,

传出去...”“少装模作样。”萧烬冷嗤,“你父亲危在旦夕,还有闲心跟我耍嘴皮子?

”锦凰心头一紧:“王爷知道多少?”“皇上已密令户部查沈家军粮账目,一旦发现问题,

立即拿人。”萧烬逼近一步,“你父亲性子刚烈,若被构陷,必会反抗,正好坐实谋反罪名。

”锦凰指甲掐入掌心。萧烬所言与前世分毫不差!那时父亲被诬贪污,一怒之下当廷拔剑,

最终落得满门抄斩。“王爷为何告诉我这些?”萧烬眸色深沉:“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

”“条件?”“三日后太子府宴,我要你引开太子注意力,至少一个时辰。”锦凰心思电转。

萧烬必是要趁机动什么手脚,但眼下救父亲要紧。“成交。”她爽快应下,

“不过我需要传信出宫。”萧烬从怀中取出一支细竹管:“用它。信写好交给青霜,

她自会处理。”锦凰讶然。青霜是她从沈府带来的贴身丫鬟,竟也是萧烬的人?

似乎看出她的疑惑,萧烬淡淡道:“别多想。只是暂时合作。

”说完竟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。锦凰立刻提笔写信,

将萧烬的警告和自己的建议详细写明。父亲性子刚直,需得迂回提醒。

她将信用特殊药水写就,晾干后字迹便消失不见,需用火烤才能显现。“青霜。

”她唤来丫鬟,递过竹管,“按规矩送出。”青霜接过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,

却什么也没问。锦凰暗自记下,这丫头果然不简单。处理完紧急事务,

锦凰才有空细想太后那句“***可是姓苏”。母亲生前极少提及家世,只说自己出身商贾。

但商贾之女怎会懂宫廷茶道?还有那枚龙纹玉佩...“娘娘,太子爷往这边来了!

”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进来通报。锦凰皱眉。按礼制,太子应先去太子妃处,怎会来她这里?

除非...太子妃被禁足,太子是来兴师问罪的。她迅速扫视屋内,

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装饰剑上。计上心头。“青霜,取我那套月白骑装来。

”当太子怒气冲冲踏入栖鸾阁时,看到的是一副出人意料的景象——沈锦凰一身男装,

正在院中舞剑。晨光中,她身姿矫若游龙,剑光如雪,竟有几分沙场肃杀之气。“好!

”太子不禁喝彩。锦凰似这才发现太子,慌忙收剑行礼:“臣妾参见太子殿下。

”她故意让一缕散发垂落额前,更添几分英气。太子亲手扶她起来:“爱妃竟会武艺?

”“不过是花架子。”锦凰羞涩一笑,“家父无子,便将臣妾当男孩教养,让殿下见笑了。

”太子眼中闪过惊艳。他见惯了娇滴滴的嫔妃,何曾见过这般英姿飒爽的女子?

原本的怒气早已抛到九霄云外。“爱妃这剑法...”“殿下见谅。”锦凰突然正色,

“臣妾不知礼数,在宫中舞刀弄枪,实在不该。”“无妨!”太子豪迈地挥手,

“本宫最爱骑射,改日与爱妃切磋。”锦凰心中冷笑。前世太子也是这般,

初时对她武艺表现出兴趣,后来却听信谗言,认为女子习武有违妇道。不过眼下,

这确是转移他注意力的好方法。“殿下当真不怪罪?”她抬眼,眸光如水,

“那...臣妾斗胆,请殿下指点一二。”接下来的半个时辰,

锦凰故作笨拙地向太子“请教”剑法,时不时制造些“意外”的身体接触。

太子被她撩得心猿意马,早忘了来时的目的。送走太子后,锦凰立刻敛去笑容。她走到窗前。

暮色中的宫墙如巨兽獠牙,而她已深入其口。没有退路了。五“娘娘,您真要穿这个去狩猎?

”青霜捧着那套靛青色骑装,眉头拧成了结。锦凰对镜将长发高高束起,用一根银簪固定,

镜中倒影活脱脱是个俊秀少年。“皇家狩猎允许女眷参与骑射,我不过是穿得利落些。

”锦凰接过骑装,手指抚过袖口暗袋——里面藏着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。三日前太子府宴上,

她如约引开了太子注意力。萧烬做了什么她尚不清楚,但次日朝堂上,

兵部尚书突然弹劾三皇子门人贪墨军饷,闹得满城风雨。

“可太子妃那边...”“她还在禁足。”锦凰冷笑,“何况这次狩猎是太后提议的,

谁敢反对?”狩猎场设在西山围场。锦凰到达时,场中已聚集了数十名王公贵族。

太子一身明黄骑装,正与几位武将谈笑。见她来了,立刻迎上来。“爱妃这身打扮,

本宫险些没认出来!”锦凰屈膝行礼,故意让动作带几分生硬:“臣妾冒昧了。”“无妨!

”太子兴致勃勃,“今***我好好比试一番。”锦凰微笑应和,余光却在搜寻萧烬的身影。

终于,在一株老松树下,她看到了那个玄色身影。萧烬没有穿骑装,依旧是一袭墨色长衫,

腰间悬着那柄无鞘剑。他正与一位老者低语,似是感应到她的目光,突然转头望来。

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。萧烬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,随即移开视线。锦凰会意,

今日必有行动。号角声响起,狩猎开始。太子非要与锦凰同行,两人并骑入林。

锦凰刻意控制马速,既不太快显得张扬,也不太慢惹太子不耐。“殿下小心!

”一支箭突然从密林中射出,直取太子咽喉!锦凰早有准备,纵身扑向太子,

两人一起滚落马背。那箭擦着太子发髻飞过,钉在后方树干上。“有刺客!

”随行侍卫顿时大乱。锦凰迅速爬起,装作检查箭伤,

实则用袖中磁石吸住了箭簇——箭头上刻着一个模糊的“三”字。她心头一跳,

这是三皇子的标记?还是有人栽赃?“爱妃可有受伤?”太子惊魂未定地抓住她的手。

“臣妾无事。”锦凰将箭悄悄藏入袖中,“殿下,

这箭来得蹊跷...”太子脸色阴沉如水:“查!给本宫彻查!”侍卫四散搜寻,

锦凰趁机拉着太子往西侧小路走去:“殿下,臣妾方才似乎看到有人往那边去了。

”这条路直通一处隐蔽山谷——萧烬给她的密信中提到的地点。行至半途,

忽听前方传来金属碰撞声。锦凰示意太子噤声,两人悄悄靠近。谷中空地上,

十余名工匠正在打造兵器!更惊人的是,几个穿着三皇子府服饰的人正在清点刚铸好的刀剑。

“这...这是...”太子瞪大眼睛。锦凰心中了然。这就是萧烬要太子看到的“证据”。

三皇子私藏兵器,确有谋反之嫌。但以她对三皇子的了解,那人虽阴险却不蠢,

怎会在皇家围场附近设兵器坊?“殿下,我们快回去。”她故作惊慌,

“此事非同小可...”太子却一把拉住她:“等等!你看那边——”树林深处,

几个工匠正将成箱的兵器搬上一辆马车,车帘上赫然绣着北境侯府的徽记!锦凰心头一震。

北境侯赵家与三皇子勾结?这与她所知的前世情报不符。前世赵家明明是...“什么人!

”一声厉喝打断她的思绪。锦凰反应极快,拉着太子就往回跑。身后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,

好在侍卫及时赶到,护着他们冲出重围。回营路上,太子脸色阴晴不定。锦凰知道火候已到,

轻声道:“殿下,今日之事...”“不必多说。”太子打断她,“本宫自有主张。

”回宫后,锦凰刚换下骑装,青霜就匆匆进来:“娘娘,摄政王派人送来了这个。

”一个小锦盒中躺着半块玉佩——正是她母亲那枚龙纹玉佩的另一半!锦凰心跳加速,

这是萧烬在告诉她:他们之间的合作更进一步。“送东西的人呢?”“说是在老地方等您。

”夜幕降临,锦凰借口赏月独自来到***最僻静的凉亭。萧烬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。

“今日表现不错。”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赞许。锦凰转身,月光下萧烬的轮廓如刀削般锋利。

她直截了当:“那兵器坊是你的手笔?”“半真半假。”萧烬唇角微勾,

“三皇子确实私藏军械,不过在北郊。我不过是...搬了个地方。

”“北境侯的徽记也是你加的?”萧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:“你看到了?眼力不错。

”他靠近一步,“赵家与三皇子早有勾结,只是隐藏得深。”锦凰蹙眉。

这与她前世记忆不符,但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。“太子信了几分?”“足够让他夜不能寐了。

”萧烬冷笑,“明日早朝,他会迫不及待向皇上告发。”一阵风吹过,锦凰打了个寒颤。

秋夜已凉,她只穿了件单薄外衫。萧烬突然解下大氅披在她肩上,

动作粗鲁却掩不住几分温柔。“三皇子不会善罢甘休。”他低声道,“近日小心饮食,

夜间警醒些。”锦凰刚要道谢,忽听远处传来脚步声。萧烬一把揽住她的腰,

纵身跃上凉亭顶部。瓦片冰凉,锦凰却因他手掌传来的温度而脸颊发烫。巡逻侍卫走过,

浑然不觉头顶有人。待脚步声远去,萧烬却未立即松手。“你身上有伤。”他突然说。

锦凰一怔。今日救太子时确实擦伤了左臂,但她已用脂粉遮掩,连青霜都没发现。

“小伤而已。”萧烬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:“北疆金疮药,不留疤。”月光下,

他眉间那道断痕格外明显。锦凰鬼使神差地问:“你这伤...怎么来的?

”萧烬眼神一暗:“七岁那年,亲眼看着家人被屠,逃跑时被剑锋所伤。”锦凰心头一震。

这与黑市老者所言吻合——萧烬就是前朝太子遗孤!“为什么告诉我这些?”“礼尚往来。

”萧烬目光如炬,“你的故事呢?为何对皇室恨之入骨?”锦凰沉默片刻,

决定透露部分真相:“我做过一个梦...梦里沈家被诬谋反,满门抄斩。

我被毒杀在大婚夜,死前看到太子和庶妹的笑脸。”萧烬静静听完,

突然笑了:“不错的谎言,三分真七分假。”他跳下凉亭,“不过,我接受。

”锦凰随他跃下,正想辩解,远处突然传来喧哗声。两人对视一眼,迅速分开。回到栖鸾阁,

锦凰发现桌上多了张字条:“三皇子已知今日之事,小心。”字迹潦草,似是匆忙所写。

她刚烧掉字条,窗外就传来异响。锦凰迅速吹灭蜡烛,抽出枕下短剑。一道黑影破窗而入,

寒光直取她咽喉!锦凰侧身避过,剑锋擦着她脖颈划过,留下一道血痕。刺客招式狠辣,

招招致命。她且战且退,左臂伤口崩裂,鲜血浸透衣袖。“来人!

有刺——”她的呼救被一掌打断。千钧一发之际,窗户再次破裂!

一道玄色身影如鹰隼般扑入,剑光如雪,瞬间刺穿刺客咽喉。“萧烬...”锦凰跌坐在地,

呼吸急促。萧烬检查了刺客尸体,从对方腰间摸出一块令牌——三皇子府的标记。

“自不量力。”他冷笑一声,转向锦凰,“伤得重吗?”沈锦凰摇头,却因失血而眼前发黑。

萧烬不由分说扯开她衣袖,看到那道狰狞伤口时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。“逞强!

”他动作粗鲁地清洗伤口,撒上金疮药,包扎时却意外轻柔。她疼得冷汗涔涔,

却倔强地咬唇不语。“疼就喊出来。”萧烬嗤笑。“不...不必...”沈锦凰话音未落,

萧烬突然用力系紧绷带,她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萧烬大笑,笑声低沉悦耳。

沈锦凰恼羞成怒,抓起药瓶砸他。萧烬轻松接住,突然正色:“三皇子不会只派一个刺客。

”“我明白。”锦凰冷静下来,“明日我会称病不出,看看谁最关心我的‘伤势’。

”萧烬点头,又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匕首放在她枕边:“淬过毒,见血封喉。

”沈锦凰挑眉:“王爷这是关心我?”“投资而已。”萧烬已恢复冷漠神色,“”别死了,

我的计划还需要你。”他如来时一般消失在夜色中,只余一缕松香萦绕。锦凰握紧匕首,

唇角微勾。这男人嘴上凶狠,行动却...不太一样。次日,锦凰果然称***。

太子闻讯赶来,见她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顿时心疼不已。“爱妃受苦了!本宫已禀明父皇,

定要严惩凶手!

地笑笑:“殿下厚爱...只是臣妾恐怕短期内无法侍奉左右了...”太子脸色阴晴不定。

锦凰知道他在想什么——近日太子妃被揭发不孕,东宫急需子嗣。

她故意咳嗽几声:“臣妾听闻赵将军之女贤淑...”“不必多说。”太子拍拍她的手,

“你好好养伤。”锦凰目送太子离去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前世太子就是这般,

在她“病中”迫不及待纳了新人。不过这次,是她亲手将他推向赵青婉——北境侯的侄女,

萧烬口中的“三皇子党”。午后,太后派人送来补药,皇帝也赏了珍稀药材。

唯独三皇子府毫无表示,这反常的沉默更证实了刺客来历。夜深人静时,

锦凰取出那支从狩猎场带回来的箭,与萧烬给的匕首并排放在一起。

箭上“三”字标记与匕首柄上的纹路竟有几分相似——都是前朝宫廷工艺。

“萧烬...”她喃喃自语,“你究竟在下一盘怎样的棋?”宫墙如铁,但她已非笼中鸟。

猎人也好,棋子也罢,这局棋,她要下到最后。六春日宴前夜,

锦凰收到了萧烬派人送来的密匣。匣中整齐码放着十几份文书,

最上面一封盖着朱红官印——“沈家军粮账目核查奏报”。锦凰手指微颤,

这是父亲性命攸关的证据!她深吸一口气,小心展开。随着阅读深入,眉头渐渐舒展。

这哪里是什么罪证?分明是有人刻意在账目上做了手脚,而萧烬不仅标出了所有篡改痕迹,

还附上了真实账目的副本。“果然...”锦凰轻抚纸面。前世沈家被抄时,

罪名之一就是贪污军饷。如今看来,全是栽赃!匣底还有个小布袋,

倒出来是三颗蜡封药丸和一张字条:“明日宴上,太子妃赐食必验毒。

青色药丸可解‘朱颜改’。”锦凰瞳孔骤缩。“朱颜改”正是前世毒杀她的剧毒!

太子妃竟打算在春日宴上动手?她立刻烧掉字条,将青色药丸藏入贴身香囊。

剩下两颗一红一白,萧烬未说明用途,但必有深意。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,她吹熄蜡烛,

却久久不能入睡。明日沈玥也会入宫表演,这是庶妹被逐出选秀后首次露面。

前世种种惨状浮现在眼前,锦凰攥紧被角,指甲陷入掌心。翌日清晨,

锦凰特意选了身淡紫色宫装,既不抢太子妃风头,又不失侧妃体面。发间只簪一支银步摇,

走动时**清脆,恰到好处地引人注目又不显张扬。“娘娘,沈二**已到宫门。

”青霜低声禀报,“听说备了一曲《霓裳羽衣》,琴箫合奏。”锦凰唇角微勾。

前世春日宴上,沈玥凭此曲大出风头,得三皇子青睐。这一世,她要让庶妹“一鸣惊人”。

“琴呢?”“按您吩咐,已派人调过弦了。”锦凰满意地点头。昨***买通乐监,

将沈玥要用的琴弦在特定位置做了手脚——弹到**处必断。至于断弦会飞向何方,

那就看运气了。春日宴设在***的牡丹台。锦凰到时,太后和皇帝尚未驾临,

太子妃正指挥宫女布置席位。见她来了,太子妃笑容亲切中带着几分勉强。“妹妹来得正好,

尝尝这新进的龙眼。”锦凰看着那盘晶莹剔透的果肉,心中警铃大作。

太子妃何时对她这般热情过?她故作感激地接过,趁人不备将一枚青色药丸含在舌下。

“谢娘娘赏赐。”她小口吃着龙眼,果然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——是“朱颜改”!

前世令她五脏俱焚的剧毒,这次却只让她舌尖微微发麻。解药见效了。太子妃见她安然无恙,

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又递来一杯酒:“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,妹妹尝尝。”锦凰正要接过,

忽听太监高声唱喏:“太后驾到!皇上驾到!”众人慌忙跪迎。

锦凰趁机将酒泼在身后花丛中,又假装不慎打翻酒杯。“臣妾该死!”太子妃脸色铁青,

却不得不强颜欢笑:“无妨,妹妹不是故意的。”皇帝入座后,春日宴正式开始。歌舞过后,

沈玥一袭白衣抱着古琴登场,宛如仙子临凡。锦凰冷眼旁观,这身打扮与前世一模一样,

连发间那支白玉簪都分毫不差。“臣女沈玥,献丑了。”琴声响起,沈玥技艺确实不凡。

锦凰注意到太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庶妹,而三皇子则一脸玩味。当曲子进行到最激烈的部分时,

锦凰悄悄捏碎了袖中红色药丸,粉末随风飘向太子妃方向。“铮——”一声裂响,

琴弦应声而断!“啊!”太子妃惨叫一声,断弦竟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。几乎同时,

太子妃突然开始撕扯自己的衣领,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:“热!好热!

”她疯狂抓***脸和脖子,很快留下道道血痕。全场大乱。沈玥呆立原地,

手中还握着半截断弦。皇帝厉喝:“怎么回事!”一个婢女“惊慌”地跪下:“陛下恕罪!

奴婢方才看到这琴上被沈**抹了什么...”沈玥脸色煞白:“我没有!”太医很快赶到,

小说《锦凰:重生后,不做皇后做女将》 第1章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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