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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11-26 10:36:00

岁月织轨,烟火成巷

岁月织轨,烟火成巷 桔灯慢行 著

庄图南小巷汪新

母亲的声音从门后追出来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。庄图南嗯了一声,转身融进巷……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奇幻而又真实的

精彩章节试读

短篇言情题材小说《岁月织轨,烟火成巷》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,小说以庄图南小巷汪新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,主要讲述

《岁月织轨,烟火成巷》 第1章岁月织轨,烟火成巷精 免费试读

1982年的初秋,苏州小巷里的桂花香刚漫过青石板路,庄图南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,

站在巷口仰头看了眼自家二楼的窗户。窗台上摆着母亲连夜蒸的桂花糕,用粗纸包着,

棱角被他压得有些变形。“到了学校给家里捎个信。”母亲的声音从门后追出来,

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。庄图南嗯了一声,转身融进巷子里细碎的晨光里。

他要去北方读大学,坐火车得走一整天。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碾过铁轨时,

庄图南正对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发愣。邻座的大叔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,

忽然哎呀一声拍大腿——裤兜里的钱包没了。车厢里顿时起了骚动,

有人说刚看见个穿蓝布褂子的年轻人在这儿转悠,有人急着催列车员报警。“别乱走动。

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过道那头传来。庄图南抬头,

看见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拨开人群往前走,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,

扫过车厢时像鹰隼掠过大漠,身后跟着个年轻些的,眉眼周正,手里紧紧攥着个记事本。

“马队,这边。”年轻警察轻声提醒。被称作马队的人蹲下身,

手指在大叔刚才坐过的位置划了一圈,又起身往车厢连接处走去。

庄图南忽然想起早上出门时,林武峰叔教他的——人多的地方,眼神得活泛,

看脚比看脸管用。他瞥见斜前方的座位底下,有个蓝布角正随着火车的颠簸轻轻晃。“同志,

”庄图南往前凑了半步,压低声音,“那边好像有东西。”年轻警察立刻走过来,

顺着他示意的方向一看,弯腰从座位底下摸出个钱包,正是大叔丢的那个。

马队这时也折返回来,接过钱包打开,数了数里面的钱票,抬头看向庄图南时,

眼神里多了点赞许:“观察挺仔细。”“我住的巷子人多,练出来的。”庄图南挠挠头,

忽然想起巷子里张奶奶总说他眼尖,能从晾衣绳上的水渍看出谁家昨晚漏雨。

年轻警察在记事本上写了几笔,抬头冲他笑了笑:“我叫汪新,他是马魁马队。多谢了。

”马魁把钱包还给失主,又叮嘱了几句防盗的话,才和汪新往别的车厢去。

庄图南看着他们的背影,忽然觉得那身制服在晃动的车厢里格外挺拔,像小巷里那棵老槐树,

稳稳地扎在土里。三个月后,庄超英揣着单位开的介绍信,第一次坐长途火车出差。

他要去北方的机械厂送份图纸,临出门时,妻子往他包里塞了个暖水袋,

反复念叨着火车上冷。庄超英一路都揣着暖水袋,

手心的温度让他稍微踏实些——他总怕自己办砸事,就像上次单位评先进,明明该是他,

却被他推给了爱抢功的同事。火车过长江时,他被一阵争吵声吵醒。

两个男人正为了抢座位推搡,其中一个抄起桌上的搪瓷缸就要砸过去。

庄超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却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——又是马魁和汪新。“住手!

”马魁一声断喝,声音不大,却让那两个男人都愣住了。汪新上前一步,挡在两人中间,

语气平和地问清了缘由,又指了指车厢连接处的空位:“那边有座,互相让一步,

出门在外都不容易。”劝开了人,汪新转身时看见庄超英,

愣了愣:“您是……上次那个大学生的父亲?”庄超英点点头,心里有些发慌。

他总觉得自己活得窝囊,在单位怕领导,在家怕老娘,连儿子都比他有出息。

可看着马魁和汪新处理事情时的干脆利落,他忽然想起妻子昨晚说的话:“超英,

人得有骨头,该站出来的时候就得站出来。”“你们……天天都这么忙?

”庄超英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。马魁正在检查车窗锁扣,闻言回头:“火车不停,

我们就不能歇着。”他指了指窗外掠过的灯火,“每盏灯后面都是家,

得护着他们平平安安到家。”庄超英攥着暖水袋的手紧了紧。那天晚上,

他梦见自己站在巷口,把要插队抢水的邻居拦住了,声音不大,却没人敢再往前挤。

转年春天,林晓红背着个花布包,蹦蹦跳跳地钻进了火车站。她攒了半年的工资,

要去北京看***。林武峰不放心,让她路上紧跟着穿制服的,有事儿就找警察。巧的是,

她坐的这趟车,值勤的正是马魁和汪新。林晓红是个闲不住的性子,见汪新在车厢里巡逻,

就凑上去搭话:“同志,您知道北京哪个胡同的炸酱面最香不?”汪新被她问得一愣,

随即笑了:“我也说不准,不过听说后海那边的小馆子不错。”他见林晓红眼里闪着光,

又补充道,“下了火车坐103路电车,能到王府井,那边热闹。”“那您去过苏州吗?

”林晓红眼睛更亮了,“我们那儿的小巷子,下雨天踩着青石板,

能听见水珠从房檐上掉下来的声儿,可好听了。还有巷尾的糖粥摊,

老爷爷的铜勺子敲在碗上,叮当响……”她叽叽喳喳地说着,

把小巷里的趣事一股脑倒出来:***的猫总偷林家的鱼干,吴家的小儿子总缠着她教算术,

巷口的老槐树春天落一地白花,能堆成小山。汪新听得入神,他常年在火车上,

见惯了南来北往的人,却从没听过这样鲜活的日子。“等我回来,给您带点桂花糖。

”林晓红临走时,认真地说。汪新点点头,看着她跑回座位的背影,

忽然觉得这趟漫长的旅程,好像也没那么枯燥了。1985年夏天,庄图南穿着崭新的警服,

站在了马魁和汪新面前。他大学毕业后,报考了铁路公安,分配到了这个车队。

马魁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在火车上不比在小巷里,眼睛得更亮,心得更细。

”庄图南敬了个礼:“是,师父。”那天晚上,他跟着马魁和汪新在车厢里巡逻。

月光透过车窗,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,像极了小巷里被风吹动的树影。

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坐火车时,自己指着座位底下的蓝布角,那时怎么也想不到,

有一天会和这两位警察并肩站在这里。年底的时候,汪新借着休假去了趟苏州。

林晓红带着他走在小巷里,踩着青石板路,给她指哪家的酱菜最入味,哪家的裁缝手艺最好。

庄超英站在自家门口,看着汪新帮吴奶奶拎煤炉,忽然觉得这后生和晓红站在一起,

就像巷子里的老槐树配着墙根的青苔,看着就顺眼。马魁后来也去过一次苏州,

是跟着车队送一批援助物资路过。林武峰拉着他在巷口的小酒馆喝酒,酒杯碰在一起,

发出清脆的响声。窗外飘着细雨,桂花香混着酒香漫开来,马魁忽然明白,

他们在铁轨上守护的,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吗?再后来,庄图南成了队里的骨干,

他处理起车厢里的纠纷,总能想起母亲在巷子里调解邻里矛盾时的耐心。

汪新和林晓红结了婚,在小巷里办的酒席,马魁特意赶过来喝了喜酒,看着新人给长辈敬茶,

眼里的笑意比酒还浓。庄超英在单位里评上了先进,上台领奖时,他没说什么豪言壮语,

只说:“我想护着我该护着的人。”铁轨还在延伸,小巷里的炊烟还在升起。

南来北往的火车载着无数人的期盼,穿过平原山川,也穿过苏州小巷那片温柔的烟火气。

就像马魁常说的,铁轨和小巷看着不搭界,其实都是连着的——连着家,连着日子,

连着那些平凡又踏实的希望。有天清晨,庄图南值完夜班,

在站台看见汪新带着林晓红上了火车。林晓红怀里抱着个襁褓,里面的孩子睡得正香。

汪新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们,眼神温柔得像苏州的春水。庄图南站在月台上,

看着火车缓缓开动,消失在远方。他知道,这列火车会带着他们穿过千山万水,

最终也会把他们带回那个飘着桂花香的小巷。而他,还有无数像他一样的人,

会守在这铁轨上,守护着每一次出发,每一次归来。就像小巷里的老槐树,年复一年,

把根扎在土里,把荫凉留给过路人。1988年的深秋,苏州小巷落了场早霜。

吴奶奶站在门口,看着对面林家的窗台上多了盆仙人掌,那是汪新上次回来带的,

说北方的花皮实,适合晓红养。巷口的糖粥摊换了新主人,是老摊主的儿子,

铜勺子敲在粗瓷碗上,还是当年那声叮当响,只是节奏里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毛躁。

庄图南跟着马魁在郑州站转车时,遇见了来送图纸的庄超英。父亲比三年前挺拔了些,

鬓角添了白发,却不再像从前那样总低着头。他把用油布包好的图纸递给对方单位的人,

说话时声音不大,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。“图南,你妈让我给你带了点腌笃鲜,

藏在包里呢。”庄超英把帆布包塞给他,又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本子,

“这是我记的几个火车换乘点,你跑线路用得上。”庄图南翻开本子,

见父亲的字迹歪歪扭扭,却一笔一划写得极认真,忽然想起小时候,

父亲总躲在灯底下给他改作业,铅笔尖在纸上蹭出沙沙的响。“爸,你跟妈说,

我过年能回家。”他把本子揣进怀里,觉得胸口暖暖的。马魁在一旁看着,

忽然开口:“老庄,你这儿子,比你有出息。”庄超英咧开嘴笑了,

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:“随他妈,不随我。”说这话时,他的腰杆挺得笔直。那年冬天,

林晓红的儿子满周岁,汪新特意请了假回苏州。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,

抓周时一把攥住了汪新的警徽,惹得满屋子人都笑。林武峰抱着外孙,

瞅着汪新:“你可得好好干,别让孩子将来觉得他爸没本事。”汪新红了脸,

把警徽小心翼翼地别回儿子胸前:“叔,您放心,我护着火车,也护着家。”马魁也来了,

带了两斤北方的红富士苹果,放在桌上像堆小太阳。他看着院子里跑闹的孩子,

忽然叹了口气:“我年轻的时候,总觉得火车跑得越快越好,现在才明白,跑得再快,

也得有个能停下来的地方。”林武峰给他倒了杯酒:“这小巷就是你的停靠站,

啥时候想歇歇了,来喝两盅。”窗外的雪下得正紧,青石板路上积了层薄雪,踩上去咯吱响。

屋里的暖气却足,酒气混着饭菜香,把寒冷都挡在了门外。转年开春,马魁到了退休的年纪。

最后一次值勤,他还是和汪新、庄图南一起。火车从苏州站开出时,他特意往巷口望了望,

看见林晓红抱着孩子站在老槐树下,正朝火车挥手。“当年晓红说,

下雨天能听见水珠掉下来的声儿。”马魁忽然说,“我现在信了。

”汪新笑了:“等您退休了,住到巷子里去,天天都能听见。

”庄图南在一旁接话:“我妈早把西厢房收拾出来了,说给马队您备着。”马魁没说话,

只是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。他跑了一辈子火车,从蒸汽机车到内燃机车,

从绿皮车厢到带空调的新车,见过太多南来北往的人,听过太多悲欢离合的故事。

直到遇见这小巷里的人家,他才明白,那些在铁轨上守护的日夜,

最终都落进了这些寻常的日子里。火车到北京站时,月台上站满了来接站的人。马魁走下车,

看着庄图南和汪新整理警容,忽然觉得自己的腰杆也挺得笔直。后来,

庄图南成了马魁那样的老警察,带了个新徒弟,叫小吴,是吴家的小儿子。

小吴总缠着他讲当年的故事,讲那个苏州小巷里的桂花糕,讲火车上的蓝布褂子,

小说《岁月织轨,烟火成巷》 第1章 试读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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