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含月眼前一亮,既如此她可是要送给那位皇后娘娘一件大礼,她已经有些等不及看好戏了。
“好,这些人都召集出来,让她们在外面跪着,一会你同香露随我去内务府,咱得替香露这丫头出气。”
她唇角微勾,故意换上一件大红色宫袍,首饰头面至奢至繁,但偏偏傅含月的气质压的恰到好处,通身雍容华贵,娇*人。
“娘娘,您可真好看。”
傅含月的穿着打扮香露都看在眼里,前几天的时候穿的那叫一个素静,反倒不衬傅含月这明艳的长相,现在这副装扮才是最适合她家娘娘的。
傅含月看着镜中的美人,这才是真正的她!
坐着轿撵张扬明艳,宫人所见皆跪拜,低着头生怕得罪了这位同副后的贵妃。
内务府门前,香凝上前搀着傅含月,朝着里面走去。
远远的就听见一声尖锐,嚣张的声音,“给杂家赶紧的!一个个的磨磨蹭蹭,要是耽误了皇后娘娘的要事,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!”
这太监一抬头见是傅含月吓了一跳,这位主怎得来了?
“哎呦,请贵妃娘娘安。”
傅含月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,就看见这太监眼珠子咕噜咕噜转,十分不安分。
“香露,可是这人出言不逊,视本宫的话当耳旁风。”
香露上前一步,掷地有声的回道:“回娘娘,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,昨日他对奴婢肆意羞辱也就罢了,更是出口对娘娘不敬,还不视天威,竟是连皇上的旨意也没半分放在眼里!”
这顶帽子可没人担得住,那太监霎时间慌了,满头大汗想要开口解释,但傅含月丝毫没给他机会。
“这就对了,本宫听说你只听中宫的指令,就连本宫的牌子都不好使,那本宫就成全你的一片忠心,今日你就回皇后身边好好侍奉吧。”
海德福含着笑示意众人退去,香凝欣喜之色溢于言表,她可是特意打听过了,圣上登基以来颇为勤政,至今还未宿在哪位娘娘宫里过呢!
傅含月整个人都麻了,这发展怎么没按正常的来?
按道理她没主动,那以裴彦昭的脾气,此时应该是拍拍屁股要去勤勤恳恳的批他的奏折了才对啊!
难道……这个狗男人当年其实早就贪图她的美色,还装做应付的模样,其实是欲擒故纵、半推半就?!
简直太有心机了!
呸!狗男人!不要脸!
一想到上辈子这狗男人在那事上那些折腾人的法子,傅含月脚趾头都瑟了下,被子一盖,往里一缩,满脸写着拒绝。
被那双水雾蒙蒙的眸子娇嗔地瞪了好几眼,裴彦昭都快误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了,带着满腹疑虑宽衣上了床榻。
傅含月却被子一裹,自顾自滚到了里侧,拉底被角露出脑袋谨慎道:“睡外面冷,夜风吹着窗户声音大,我害怕,我习惯睡里面,我要睡里面!”
即使是寻常夫妻间,也是丈夫睡内侧,妻子睡外侧,为的是方便起夜及服侍自己的夫君,更何况这还是帝王之家,傅含月此番着实是太恃宠而骄了些。
但裴彦昭也不过迟疑了一瞬便躺在了外侧,他向来没有起夜要人服侍的习惯,并不在意这个。
殿内的灯被宫侍熄了几盏,二人各怀心事地睡去。
裴彦昭一贯浅眠,晦暗的烛火下,一只纤细的手臂搭在了他侧颈上,带着撒娇意味的嘤咛了声:“水~给本宫倒水来~”
裴彦昭眉头轻蹙,侧过身见少女闭着眼还迷蒙推搡着他,那原本应该水润饱满的唇此刻有些干,两条柳叶细眉难受得都快挤到一起了,可怜得紧。
他松了松眉头,罢了,尚在病中,给她倒一杯又何妨。
甘甜的清水入喉,傅含月舒服得蹬了蹬腿,就是有些冷,好在睡着睡着好像……就不冷了?
裴彦昭上半夜被傅含月嚷着又是水、又是冷的,弄得久久不能入眠,索性后半夜直接将人摁在怀里不让其乱动了,谁料少女似有若无的馨香却勾得他越发精神,当然,还有一直紧贴着的玲珑身躯,拱得他一整晚心猿意马。
海德福来叫他晨起早朝时,他竟困得差点睁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