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血包十八年她用我的血养着白月光高质量小说》小说简介
名字是《血包十八年她用我的血养着白月光》的是作家顾言江的作品,讲述主角顾言江雪的精彩故事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
血包十八年她用我的血养着白月光高质量小说第1章免费试读
“姐,医生说我最近头晕,可能又要麻烦你了。”
妹妹江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。
她穿着名牌的公主裙,脸色红润,看起来比谁都健康。
而我,穿着洗到发白的旧T恤,刚从医院抽完400cc的血回来,正虚弱地靠在沙发上。
手臂上的针孔还在隐隐作痛。
我妈端着一碗乌鸡汤,小心翼翼地绕过我,直接放到了江雪面前。
“雪儿快喝,妈给你炖了一下午,补补身子。”
她甚至没看我一眼,仿佛我只是一个碍事的家具。
爸爸从书房出来,皱着眉看我,“江月,你怎么回事?脸色这么难看,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?你要是把自己身体搞垮了,雪儿怎么办?”
一句话,就给我定了罪。
我的身体,不是我自己的。
是江雪的备用血库。
从我记事起,我就知道,我存在的意义,就是为了给江雪输血。
我们是罕见的RH阴性血,而她,患有某种需要定期输血的“怪病”。
十八年来,我像一株被定时收割的韭菜。
每隔一段时间,就要被拉去医院,献出我的血液。
江雪可以用我的血,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公主般的生活,参加各种派对,谈着恋爱,规划着美好的未来。
而我,因为长期贫血,不能剧烈运动,不能熬夜,甚至连高考都因为身体虚弱而失利,只上了一个三流大学。
我的人生,被牢牢地捆绑在江雪的“病情”上。
“妈,我有点累。”我开口,声音沙哑。
“累什么累?年轻人哪有那么娇气!”我妈不耐烦地打断我,“雪儿下周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钢琴比赛,你这几天给我好好养着,别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江雪小口喝着汤,闻言抬起头,对我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。
“姐,你最好了,等我拿了奖,奖杯分你一半。”
那一瞬间,我胃里一阵翻涌。
是啊,我最好了。
好到可以随时为她献出生命,却换不来一句真心的关怀。
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,而我,像一个被吸干了价值的空壳,多余又碍眼。
我看着他们,爸爸威严,妈妈慈爱,妹妹娇弱。
多么完美的一家人。
如果没有我的话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,疼得我无法呼吸。
十八年了。
我累了。
真的累了。
夜里,我发起了高烧。
抽血后的虚弱加上心力交瘁,身体终于发出了抗议。
我躺在床上,浑身滚烫,意识模糊。
我挣扎着想去客厅找点水喝,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。
是江雪的声音,带着一丝撒娇的抱怨。
“妈,姐姐也太娇气了,不就抽了点血吗?我同学献血400cc,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的。”
“你别管她,她就是想引起我们注意。”我妈的声音冷漠如冰,“雪儿你快睡,明天还要练琴呢。她的死活不重要,你的比赛才最重要。”
“爸,要是姐姐一直这样怎么办?”
“哼,她敢。”爸爸的声音里满是轻蔑,“她的一切都是我们给的,离开了我们,她连一天都活不下去。给她点教训也好,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子。”
主子?
原来,在他们眼里,我连人都不是。
只是一个会走路的血包,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物件。
我扶着冰冷的墙壁,指甲深深地抠进墙皮里。
身体在发抖,不知道是冷的,还是气的。
原来我十八年的付出,只换来一句“她的死活不重要”。
原来我以为的亲情,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。
高烧带来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,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胸腔里那颗温热的心,在这一刻,寸寸成灰。
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,那是一个由储物间改造而成的地方,狭小又阴暗。
我拉开床下的箱子。
里面是我攒了很久的,为数不多的积蓄。
还有一张,我从未给他们看过的,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。
那是我拼了命,躲在学校画室里熬夜画画换来的。
却因为高考时再次被拉去给江雪“应急”输血,导致体力不支,最终与它失之交臂。
我看着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纸,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
不是为他们,是为我自己。
为我那被偷走的,被践踏的,一文不值的人生。
天亮了。
烧也退了。
我走出房间时,他们已经吃完了早餐。
桌上没有我的位置,也没有我的碗筷。
一如既往。
“江月,去把碗洗了。”我妈头也不抬地吩咐。
我没有动。
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。
“我昨天发烧了。”
我妈终于抬起头,皱起了眉,“发烧?多大点事,喝点热水不就行了?别耽误了洗碗。”
江雪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,懒懒地瞥了我一眼。
“姐,你不会是想用这个理由,来逃避给我输血吧?”
我笑了。
发自内心的,觉得无比荒谬。
“江雪,如果我死了,你怎么办?”
我问。
江雪愣了一下,随即夸张地笑起来,“姐,你说什么胡话呢,你怎么会死呢?你还要看着我拿世界冠军,看着我结婚生子呢。”
“是吗?”
我转身,回到房间,拿出了那个小小的行李箱。
当我拖着箱子再次出现在客厅时,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。
“江月,你干什么?”我爸厉声喝道。
“你发什么疯!”我妈站了起来。
我没有理会他们,径直走向门口。
“站住!”我爸拦在我面前,脸色铁青,“你要去哪?”
“离开这里。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,“去找一个,我能活下去的地方。”
“你敢!”我爸扬起了手。
我没有躲。
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看着这个我叫了十八年爸爸的男人。
他的巴掌,最终没有落下来。
不是因为心软。
而是因为江雪发出了一声尖叫。
“爸!妈!我头晕!我喘不上气了!”
她柔弱地倒在沙发上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我爸妈立刻慌了神,冲了过去。
“雪儿!雪儿你怎么了!”
“快!叫救护车!”
一片混乱中,没有人再管我。
我拉开门,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我回头,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“家”。
江雪躺在沙发上,从指缝间,给了我一个得意的,挑衅的眼神。
我关上了门。
将所有的哭喊、咒骂和表演,都隔绝在身后。
再见了。
我的牢笼。
我拖着行李箱,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。
清晨的空气微凉,我却觉得无比自由。
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,不用看也知道是谁。
我直接关了机。
世界瞬间清净了。
十八年来,我第一次为自己做主。
这种感觉,陌生又新奇。
我找了一个便宜的旅馆住下,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,把箱子里所有的零钱都存了进去。
一共三千二百六十四块五毛。
这是我从牙缝里省下来的,是我全部的家当。
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,我心里有了一丝底气。
接下来,是找工作,找住的地方。
我在网上浏览着租房信息,专挑那种偏远的,租金便宜的单间。
一个叫“城中村”的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租金五百,押一付一。
我立刻联系了房东。
房东是个热心的大婶,带我看了房子。
房间很小,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,墙皮都有些脱落。
但有一扇朝南的窗户,阳光可以照进来。
我很满意。
“小姑娘,看你脸色不太好,是生病了吗?”大婶关切地问。
“有点贫血。”我轻声回答。
“那可得好好补补。”大婶絮絮叨叨,“我儿子以前也贫血,后来天天吃红枣猪肝,就好多了。”
我笑了笑,没有多说。
我的贫血,不是吃东西能补回来的。
安顿下来后,我开始找工作。
我没有文凭,也没有工作经验,能找的只有一些服务员、收银员之类的工作。
我在一家餐厅找到了服务员的工作,包吃不包住,一个月三千。
工作很累,每天要站十几个小时,端盘子端到手发软。
但我却觉得很充实。
每一分钱,都是我靠自己双手挣来的。
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。
下班后,我会去菜市场买些便宜的蔬菜,偶尔买点肉给自己加餐。
我学着做饭,学着照顾自己。
虽然常常把菜炒糊,或者被热油溅到,但吃着自己做的饭,心里是甜的。
我开始慢慢“长肉”了。
不再是那个风一吹就倒的纸片人,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。
我甚至还胖了五斤。
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我以为,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地过下去。
直到那天,我在餐厅端盘子时,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是江雪的男朋友,周子昂。
他正和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孩坐在一起,举止亲密。
我下意识地想躲开。
但周子昂已经看到了我。
他脸上的表情,从惊讶,到鄙夷,再到一丝幸灾乐祸。
“江月?你怎么在这里端盘子?”他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。
我没有理他,转身想走。
“哟,脾气还挺大。”他身边的女孩笑了起来,“子昂,这就是你说的那个……给你女朋友提供血液的姐姐?”
她特意加重了“提供”两个字。
周子昂搂住她,笑得得意,“可不是嘛。不过现在好像离家出走了,啧啧,真是可怜。”
我的脚步顿住了。
我转过身,冷冷地看着他,“周子昂,管好你的嘴。”
“怎么?被我说中了,恼羞成怒了?”周子昂站起来,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“江月,你别给脸不要脸。要不是看在雪儿的面子上,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“啪!”
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我用了全身的力气。
周子昂被打懵了,捂着脸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你敢打我?”
“打的就是你。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,“你和你身边的这位,都很配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他,转身就走。
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
经理冲了过来,对着我大吼,“江月!你被解雇了!”
我没有回头。
走出餐厅,外面的阳光有些晃眼。
我丢了工作。
但我一点也不后悔。
十八年来,我第一次为自己出气。
很爽。
回到出租屋,我才发现手心火辣辣的疼。
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掌,我突然笑了。
原来,反抗的感觉是这样的。
原来,我不是只能逆来顺受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。
“江月。”
电话那头,是我父亲冰冷的声音。
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。
他们还是找来了。
“长本事了,敢打人了?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怒火,“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!”
“我不回。”
“你再说一遍!”
“我说,我不回。”我握紧了手机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,“我不会再回那个家,也不会再给江雪输一滴血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随即传来一声冷笑。
“江月,你以为你逃得掉吗?我告诉你,只要雪儿需要,就算把你绑回来,你也得给我抽!”
“你翅膀硬了,是吧?好,我倒要看看,没有了江家,你怎么活下去!”
电话被狠狠地挂断了。
我握着手机,浑身冰冷。
我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以我父亲的手段,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。
果然,第二天,我就被房东大婶告知,房子不能再租给我了。
“小姑娘,对不住啊,我这也是没办法。”大婶一脸为难,“有人打了招呼,说不能把房子租给你。”
我没有为难她。
我知道是谁干的。
我收拾好东西,再次拖着行李箱,走上了街头。
这一次,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夜。
蚊子很多,夜很冷。
我抱着双臂,看着城市的灯火一盏盏熄灭。
绝望像潮水一样,将我淹没。
难道我真的,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吗?
天快亮的时候,一个男人在我身边坐下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,气质清冷,与这破旧的公园格格不入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他开口,声音很好听。
我警惕地看着他。
“你是谁?”
他没有回答我,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,递到我面前。
那是一张名片。
上面写着:顾言,***。
我愣住了。
“我观察你很久了。”顾言看着我,眼神深邃,“从你第一天搬进城中村开始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他到底是谁?他想干什么?
“你不用紧张。”顾
言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,“我不是你父亲派来的人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相反,我是来帮你的。”
“帮我?”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苦笑,“我有什么值得你帮的?”
“因为,我们有共同的敌人。”
顾言看着我,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。
“江正宏。”
那是我父亲的名字。



